少日子就好了。”
“那恢复得是挺好,你说的那个大夫,确实是有本事的。”
薛老得意地给了孟烨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孟烨暗暗撇嘴,他才不相信。
孟烨的身子也是老毛病了,他浸淫朝堂多年,殚心竭虑,落了一身的病,旁的倒还好,他还能忍受,可唯一一样总是时常头疼,让他很是痛苦。
不发作的时候还好,就如同常人一般,可一旦疼起来,他什么事都做不了,疼的眼前一阵阵地晕,甚至干呕,只有硬熬过去,然后终于能睡一觉,睡醒了才像是又活过来。
孟烨因为这个毛病,身子越发不行,这才准许告假,出来休养身子。
在京里的时候,他不知道瞧了多少太医名医,都只能暂时缓解,可头疼却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张宏革给孟烨诊察了一番,认真地斟酌,开出一张方子来。
孟烨接过来扫了一眼,“张大夫确实是个医术精湛的,只是同样的方子,我已经用过不少了。”
他从怀里拿出几张方子,摊开放在张宏革面前,张宏革每看一张,眼里都会惊奇几分。
“老夫还是远远不足,这些方子都是极好的,用的药也应是更有效,若是都无法根治,老夫很惭愧,我还是学艺不精。”
“张大夫不必自责,这些有的都是好几位大夫联手开出来的方子。”
孟烨将方子重新收好,心里并没有太大的失望,他本就没抱着希望来。
“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了。”
孟烨让小厮送上诊金,张宏革却不收,“老夫受之有愧,请大人原谅。”
从百草堂出来,薛老就忍不住了,“我说什么来着?都说了去找苏丫头就好了,可不是白来一趟?”
“……说了,关着门呢。”
“那不要紧,我知道那丫头住哪儿,我们现在过去?”
孟烨叹了口气,“老薛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跟你说句实话,我跟本不信那丫头会治病,她小小年纪,又是个姑娘家,从哪里学来的医术?没有岁月阅历的累积,如何就能给人治病?这是胡闹!”
孟烨的语气严肃起来,“我不管她是怎么诓了你,让你如此相信她,但我是不信的,我寻思着,便是不管这头疼之症,我还能活个几年,也能再为朝廷做些事情。”
薛老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他与孟烨认识多年,早知道他什么脾气,他认准的事情,你花费多少口舌都听不进去。
“罢了罢了,还是先回去吧。”
薛老因为这事儿十分发愁,愁到心烦气躁,对弈连输给孟烨几局,他觉得不能如此,便趁着孟烨去更衣,让小厮将苏娇给他的药茶泡来喝。
薛老之前也喝过药茶,因此喝到苏娇的药茶时,眼里露出了些许惊异。
孟烨瞧见了,“怎么了?莫非你还私藏了好茶?”
他也拿了杯子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薛老都没来得及阻止。
孟烨抿了抿嘴唇,“这是什么茶?倒确实有几分别致。”
薛老松了口气,“我也忘了,来来来,继续下棋。”
那壶茶,最后被孟烨喝了大半,不止如此,第二日的时候,他居然还特意提了起来。
“昨个儿的茶可还有?”
薛老诧异,“有是还有,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挺特别的。”
还有个原因孟烨没说,他昨个儿睡得很沉。
一直被头疼困扰,孟烨的睡眠变得很浅,就是无人干扰都睡不沉,已经很长时间了。
可昨夜,他居然一觉到天亮,起来后头也不发沉,许久没有如此神清气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