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了。
    他撸起袖子,对着院子西边一角的柴火露出几分斗志来,拿起斧头,扎了个稳稳的马步,抡起斧头,丝毫不吃力地劈下去。
    柴火变作切口干净的两截。
    他挑了下嘴角,不禁自信心回来了几分。
    看来他并非一无是处,只是擅长体力活些。
    于是,等池芫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出来时,就发现原本她觉得又要翻车的男人,已经将院子里的柴都劈好,还摞了起来,摆放整齐。
    不免莞尔,行吧,看这个表现也还行了。
    “阿芫,你晚上想吃什么?”沈昭慕一手提着一只水桶从水井走去厨房,瞧见从屋里出来正打量自己的池芫,立即挺直了本就笔直的腰背,口吻略显生硬地开腔道。
    他问的是她晚上想吃什么,而不是他们晚上吃什么,这个问题也问得没有她第一眼见到他时感觉到的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散发出来的欠揍气息了。
    她没有怎么思考就回道,“随便。”
    众所周知,“随便”是一道最难做的菜。
    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听到这个回答,沈昭慕倒是没有多想也没有觉得麻烦,而是认真地思索片刻,点点头,“好的,我先将水桶提进厨房,一会我去看看有什么食材。”
    说实话,他还真怕她说个菜名出来,然后他发现自己不会做。毕竟她说的,之前撞过头,失忆了,搞不好厨艺也跟着丢了。
    将水桶放下,他抬起袖子要擦汗,面前却伸出一只手,白皙却并不嫩滑,指腹上还有些泛红,此时,那手上拿着的是一方雪白的手帕。
    再顺着手的主人往上看,便是主人那张没有情绪波澜的脸。
    “不用,会弄脏……”
    他看着这绣工并没有多好却也不坏的手帕,脑海里却闪过更好的锦帕,好似从前他就时常带着这样一方用来擦汗。
    但画面一闪而过,快到捕捉不到。
    池芫闻言,也没坚持,收回手,没说话,转身走了。
    沈昭慕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后就拿了厨房的一个小背篓,应该是采野菜用的,旁边还有剩得不多的几个蘑菇,他想了下,便顺手拿了旁边的小铲子放进背篓里。
    “阿芫,我去山上采点蘑菇回来。”
    他经过主屋门前,不忘对里头盘腿坐在窗前的榻上闭目打坐的池芫交代一句。
    睁开眼,池芫和他四目相对,“嗯,小心些。”
    不知道为什么,被她直勾勾地看着,沈昭慕心跳都漏了一拍,忙点了点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