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皇子笑了笑,道“我不会忘记的,我的记性一向很好。”他的语气很轻松,完全没有被太后的话影响到心情。
太后怒目看着他,道“你这孽子;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就说你来干什么吧。”
大皇子点了点头,道“就一件事,我想问母亲,魄罗王叛乱你究竟知道还是不知道?”
他问的很之间,也很刻薄;没有给太后留下丝毫的回旋之地。
太后冷哼一声,道“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大皇子还是一副不惊不乱的样子,继续问“母亲有参与其中吗?”没有给天后说话的机会,道“我知道,在上次我来东明的时候你还跟他见过面,你手底下的刺客也是魄罗王给的,所以我就想问问,魄罗王叛乱你有没有参与其中?王宫还有多少魄罗王的刺客?”
此话一出,就连太上皇也坐不住了,怒道“你说什么,你要让你母亲背上这万死难赎的罪名吗?我来告诉你,自从上次之后,她一步也没有离开这宫中,绝不可能跟魄罗王叛乱有什么关系,也绝不可能知道魄罗王在宫里有多少刺客。”
大皇子冷笑两声,宝剑毫不犹豫的就朝太后刺了过去。
但是,他的宝剑却没有刺到太后。在就差半寸的时候,被什么人给挡住了,此人出手之快,竟然比大皇子还要快了许多,如果刚刚的一剑不是保护太后而是刺杀大皇子,大皇子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
可是,他偏偏选错了对象。所以,他虽然还活着,但再已保护不了谁了,连他自己他也保护不了。因为他拿剑的手已经被砍了下来,刚好是从手腕的地方。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上皇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献血喷了一脸。
但是,他也没有慌乱,慢慢闭上眼睛,道“没想到宫里还藏着这样的高手,看来我真是老了,老得连耳朵都聋了,眼睛也瞎了。”
门外传来声音,道“父亲没有聋也没有瞎;只是因为对方本来就是夜幕下的影子,影子藏在没有光的地方,是谁也看不见的。”
帝君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两个卫士,在大皇子的身边站着两个卫士,门外还有两个。慕晓语留在宫里的六大卫士,都来了。
帝君道“哥哥跟我说这里一定藏着一个高手,一个必须要他们出手才能降服的高手,我还不信,没想到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若不是花梨和哥哥神机妙算,恐怕今夜就是我去见祖先的日子,也是父亲要重返帝位的日子。”
叹了口气,又说“只是父亲肯定做不长的,只待朝中平息,立刻就要禅位给他人。”
收敛气息,以平和的语气问太后“母亲,到时候是要禅位给魄罗王还是你?”
太后不语,帝君继续道“那我换个说法人族之主的位置,是母亲想坐还是舅舅想坐?”
太后还是不说,她知道她已经没有机会了,但叛军尚未失败,只要她闭口不言,他们就什么都抓不到。
宫里静默了。
半晌,帝君长叹,道“我有一事不明,请母亲赐教。”
太后看着他,等着听他说的是什么事。
帝君道“我们才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宁愿要弟弟也不要孩子?”帝君的语气很很沉稳,但他的眼睛也迸出火花,他怎么也想不通,母亲为何要参与到魄罗王的叛乱之中。
不仅是这件事想不通,还有很多事情他都想不通,比如母亲对娘家人素来偏心,在整顿之前,外戚干权弄政的列子是在数不胜数,如果没有鼎王压着,恐怕东明早就易主了。
面对帝君的质问,太后也默然了。
他该怎么回答呢,回答自己的孩子自己是如何偏心的,如何一个母亲都绝对说不出来的。
她沉默着,一直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