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按在了搪瓷脸盆底部，水果刀切下，用力。

杀手发出一声声断续的惨叫，双脚搓着地，浑身颤抖。

一根手指切断后，方唐用胶带和毛巾条为他止血。

杀手嘴里不停抽着气。

“为什么杀秦雅馨？”

杀手眼神开始畏缩，犹豫，但最后还是摇头。

方唐再次举刀。

切到第四根手指的时候，杀手崩溃了。

这位杀手受过严格的反审讯训练，本来不会这么早崩溃的，但方唐那冷静的动作，熟练的手法，让他有点绝望了。

斩断手指，止血，继续问话。

三个动作反复循环，方唐就像一台机器，毫无任何人类的情感。

“我说……让我喘口气……我们接了客户的单，要活捉秦雅馨。”

方唐盯着他双眼“你知道秦雅馨的身份？”

杀手点头。

“是谁雇的你们？”

杀手摇头苦笑“我们只负责行动，客户资料不可能告诉我们。”

方唐嘴角弯起“我不信。”

他再次举起刀。

杀手浑身哆嗦了一下“别，等等……我，我听上面说，是秦雅馨家里欠了客户很多钱不还，所以客户雇我们来的。”

方唐冷笑“秦雅馨家里欠钱？你知道她是谁么？秦氏财团就算是破产了，光是财团下面的七栋楼产就价值百亿，你跟我说她家里欠钱？”

杀手嘴唇颤抖“你，你不懂，不是我们说得那种钱。是，是游戏币！”

方唐眼神一缩“你……你说什么游戏币？”

杀手拼命摇头“我不能说，规则之下，我不能说，你，你不懂。”

方唐抓起他，翻过来看着他脖子。

隐藏在皮肤之下的芯片正在微微闪烁，记录着杀手的身体数据。

“玩家！”方唐倒退一步，拉过椅子坐下“你，你竟然也是玩家。”

杀手眼睛瞪大了“等等，你也知道游戏？”

“无限挑战！”方唐淡淡说着。

他起身倒了一杯水，送到杀手嘴边。

杀手却忘了喝水，盯着他“你，你也是玩家对不对？”

方唐微笑“没想到游戏玩家竟然会出来做杀手！嗯，我刚参加过复活关。”

杀手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你违反了第一条规则！”

第一条规则，禁制对外人谈起游戏内容。

杀手眼中露出了几分惊喜。

违反第一规则，下一刻方唐必死无疑。

但杀手等了许久，方唐还安稳的坐在那儿。

方唐嘿然“违反了规则但我没事……你很奇怪吧？”

杀手眼睛都直了，然后他立刻喊了出来“我知道了，特赦权！你是方唐，该死的，早知道是你在这儿，我说什么也不接这个活儿。”

没想到此人一下就推断出了自己身份。

方唐拿过剩下的毛巾，撕开成条，帮他止血。

现在他也明白为何刚才那几个杀手这么容易就被打断脖子了。

脖颈后本来就动过手术，被放入了芯片，脊柱更是脆弱万分，绝对是无限挑战游戏玩家的一个共同弱点！

幸存的杀手喝着水，眼神竟然十分兴奋“我也是初级玩家，但说起水平，肯定不如您了，您还是新手玩家的时候，名声就很大了。”

他喘着气“后来听说您得到了特赦权，是那个叫夏娜的女玩家送给您的，我就想……”

方唐听到这里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你说什么？”

杀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舌头艰难的伸出来。

方唐松开手，杀手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