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绣的,奴婢实在很喜欢,觉得放着很可惜。”
“今日您难得出门去马球场上,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张把它取了来带着的,没想到却害了您,都是奴婢的错。”
沛柔连忙把织夏扶起来,她知道这不是她的错。
沛柔望着此时织夏泪水涟涟的脸,想到前生枉死的她,只觉得心很疼。
织夏也只有在说到制衣的时候话才会稍稍多些,把全副心思都放在如何打扮她上。可她那时候居然那样待她,从没有用心倾听过她在想什么。
她怨恨何太夫人的陪房一家,可其实也是她害得她芳华早逝的。
“你不必自责了。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有人想要害我,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你早些下去休息吧,今日换了纭春过来陪我好了。”
沛柔又笑了笑,“我真的没有怪你,往后也还指望着你和你娘给我做衣裳,不要多心,快下去吧。”
织夏这才行了礼,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转身出了门。
虽然当年在感慈寺害她的人已经很久都没有出手,可她就是直觉今日之事与那人也有关系。
今日的事情和前生她被齐延所救的那次并不一样。
那次是她仓皇间惊了马,又没反应过来扔了球杆去拉马缰,所以失去了平衡,顷刻间就要落地。那马并不是往前快速奔跑的,她掉下来,很有可能会被马蹄践踏。
而后齐延勒住了他自己的马与她并行,扶了她一把。
可今次也只有她骑快马时俯下身子,牵扯到衣扣,衣服才会散开。虽然她坐不稳也要摔下来,但只要她勉力往周围滚一滚,若没有别的马匹在旁,她最多受点伤而已。
前两次是直接要她的性命,这一次却似乎只是要她当众出个丑,再受点伤,名誉扫地。
那人是算准了她一定会去打马球,也一定会穿这件胡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