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其他小孩们都看见了,只是没有人吭声,因为有人说过你如果想要别人的东西,就千万沉住气,否则那件东西丢失了以后,你就是最大的嫌疑。
事实上,所有人都用眼睛的余光一遍又一遍地偷瞟那根金色的棍子。
托三看着族人的肠草竿在颅山漂亮山壁上敲击而留下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绿点,就如同看见灵蛛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卵一样,心脏一阵阵激灵抽紧,他扬起手里的黄立木杆,快速地在山壁上划拉,想要抹掉那上面的绿点。但他立刻又停了下来,只见无比坚硬的的蓝色山壁上冒出淡淡的烟,又倏地消失了,山壁上留下一丝丝细痕,托三立刻抽回木杆,倒过来一看,原来是黄立木的汁液,他用手指沾一点捻一捻,滑滑的,粘粘的,再放到嘴里尝一尝,没什么味。托三摇摇头自言自语“吓我一跳,没事!”
阳二族长对祭山非常虔诚,上了年纪的男性也非常庄重,女人们也都能认真完成每一项程序,只有小孩嘻嘻哈哈,全然不当一回事。
金三在一旁看着孩子们,宽容地笑着,并不责怪他们。金三今年八十二岁,是三圣母之一“尔”的孙子,他记得自己小的时候,也怀着好奇和游戏的心态来面对祭山活动。后来这么多年重复的参与,耳濡目染,对祭山的看法也发生了很大改变。
前面是杀牛坳,托三看见前面的雪大转过头来,正想吓他一下,但雪大凑过来说“前面传话,大家躺下休息,能睡就睡。”雪大是卢雪的儿子,他一直都很天真,虽然他已经十二岁了。
托三一听就懵了寒日正当空,睡觉还早。
无奈,这是传话,必须往后传啊,就这样,大家传完话就都躺下了。
天空明净,众鸟高飞,托三直视寒日那冰冷的光,觉得比在流水洞里自由,心境更开阔,一只巨型巨翼鸟在天空盘旋,吸引了包括托三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看着那矫健自由的飞翔姿态,托三忍不住也张开了双臂,学着飞高。顺手摸了摸雪大的头。
雪大猛地转过头“传话,哪个傻瓜把话传错了,是‘停下休息,吃食喝水!’不要错了。”
托三没听清楚,他眨巴眼睛问道“再说一遍!”
雪大重复。
托三转头给郭大大声说“传话,哪个傻瓜把话传错了,是‘停下休息,吃食喝水!’”说完一咕噜爬起来,靠在颅山坚硬的山壁上盘腿坐着,从背上解下袋子,抓出几红浆果,放进嘴里大口吃起来,再伸手掏出一块黑乎乎的野牛肉塞进嘴里。
卢五和左四抬着一大包物资,趁着休息机会,卢五坐在地上,一边吃东西,一边不停揉着红肿得肩膀和酸胀的腰杆,还不停地说“累死我了!”
看见左四轻松自在地在一旁嚼着美味,卢五诧异“你不累吗,左四?”
左四看着卢五的肩膀,说“我倒没有什么。你肩膀肯定很痛吧?”
卢五听左四一说,真的快要哭了。
休息完毕,前面再次传话过来,继续前进。
族人对杀牛坳的地形非常熟悉,这里是他们最主要的捕猎场所。杀牛坳地势险要,紧靠颅山有仅够一人通行的小道,小道的另一边是高高的悬崖。悬崖下面是平坦的多多草原。
颅山山体在这里与圆岛的岩石之间有一个几千步长的缝隙,缝隙的具体深度,缝隙里有没有水道,是否与流水洞相连等等情况,没人知道,因为没有人敢于去冒险探测,生活在岩石缝隙之间的野牛群的铁蹄足以踏破所有动物的头颅。
这里是躲避炙日的最佳场所,所以许多动物都将这里作为了栖息地,数量最多的是野牛。野牛是多多草原最常见的食草动物,丰茂的草地将它们饲养得体型巨大,力量充沛,也让它们的肉肥美。过了极冬,每天白天,火热的炙日将它们赶到野牛洞;傍晚,野牛即将出来活动时,梅迪尔族的猎卫们也会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