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月淡淡一笑道“此雅间名为青云,也是妹妹对诸位兄长的祝愿,自然也包括表哥在内。”
“跟表妹说话就是舒服。”
燕昭落座后很快跟众人打闹成一片,还讨论考场上的事情。
说起经义、策论时,托月不可避免地参与进来,她的见解往往与众人不同,却又总能说在要点上。
“九妹妹,你这些想法都是哪来的,就像是亲身经历过的?”应辞忍不住好奇地问,托月淡淡道“从前在陵州,房子不在城里而是在城郊,经常能看到很多为官者,包括你们看不到的事情。”
“九妹妹的意思是,结合实际的策论才是最好策论?”在托月说了很自己的后,燕昭若有所思地问。
托月点一下头道“策论是用来治国助民的,当然得了解实际情况才能解决问题,就像二哥哥修建水利工程,修建前也得实地考查是一个道理。”
“九妹妹这么一比喻表哥就明白,对明年春闱的信心又多了一成。”
燕昭的资质本就不差,只欠缺一些历练和实际难验,忽然又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门轻轻推开,云齐一脸帅气的笑容站在外面,后面还跟着白衣胜雪、不染纤尘,超然于世外的墨染尘。
托月一看到墨染尘,眼睛瞬间如亮如天上的星辰,完全忘记接云齐的话。
应家几位公子都是知道,托月一见墨染尘就犯花痴,应冽暗中扯一下托月道“九妹妹,才夸你两句就飘,赶紧请云三公子和墨六公子进来坐坐啊。”
托月回过神,察觉自己失态有些尴尬道“没想到两位公子也在润含楼,不介意的话进来一起坐吧。”
“当然不介意,求之不得。”
云齐不假思索地进来,墨染尘也翩然入内,在场的女子全部有一瞬间失神。
应书在这些人当中算是个玲珑的,马上安排二人落座,道“两位公子,今天是九妹妹作东,你们可别跟她客气,想吃什么尽管叫啊……”
应书还没说完,口中发出一阵叫痛的声音,一脸委屈道“姐,你干嘛拧我呀。”
“九妹妹才是主,你瞎嚷嚷什么。”应画月想着托月方才为自己花了不少钱,不由提醒自己的弟弟。
“六姐姐,在在这里六哥哥最年长,自然是他代妹妹招呼两位公子比较合适。”虽然大家坐在一个雅间内,不过外男在场时,女子们还是要回避一二。
托月、应画月、燕攸宁三人直接移到雅间最里面。
应家兄弟几人分别坐在燕昭、云齐、墨染尘两侧,倒也相当融洽。
云齐举起酒道“九姑娘,本公子与六公子方才并非有意偷听,只是姑娘讲得着实精彩,便忍不住停下脚步聆听。自罚一杯,算是赔礼道歉。”
“云三公子言重,是托月不自重大放厥词,还请两位公子莫要见笑。”
托月没料到润含楼的隔音那么差,看来得吩咐良玉加强文心楼的隔音效果,成为文心楼的一大优势。
“九姑娘,太谦虚了。”
墨染尘淡回一句,低沉的声音竟让托月莫名安心,让在场的女子为之沉醉。
托月忽然感到手臂上一痛,以为是应画月在提醒自己,没想到是燕攸宁激动得掐人,毫不犹豫地扒掉她的玉爪。
燕攸宁尴尬地笑笑,小声在她耳边道“墨家六公子呀,多少要靠近而不得,他居然主动过来跟我们一起坐,说出去得羡慕死多少人呀。”
“是啊,羡慕死多少人。”托月泼冷水道“萧霏霏郡主也在这些人里面。”
提到萧霏霏,燕攸宁瞬间不敢出声,只要萧霏霏在世一天,今天的事情得当成秘密,一辈子埋藏在心底里面。
“九妹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