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莹儿瞪着蒙着面纱的胡梨,面纱挡着虽看不大仔细,可没遮挡的眉眼,却是她见过的人里生得最好的,哪怕是曾经誉满京城的懿贵妃,如今的太贵妃也是不如。心下便生起一股危机来,对于貌美的女子她向来不喜,特别是在这个时刻来京的更让她讨厌。
所以一听春枝的话便上前对上胡梨,微眯着双眼,冷芒直射,“你敢欺负我大将军府的人?”
胡梨只看一眼就将袁莹儿性子摸得七七八八差不离了,“你大将军府的人送上门来挑衅,我不施以小戒,岂不显得我平西王府无能?”
“平西王府?”袁莹儿脑子一动,嘴角携着一抹讽笑,她想起来了,平西王府前两年可是闹过一次笑话的,只不过她没碰上,当成笑话听听就忘之脑后,没想到今天会与平西王府的人碰上,她还真是好胆。
“穷山沟里的野山鸡,也敢以王自称,还真是胆大妄为。这就是你欺负我大将军府里的人的底气是吗?”
胡梨漂亮的桃花眼微眯,更显眼线迤逦,风姿卓越,“袁大小姐口气还真大,你即知道平西王府还敢出言诋辱,可真是胆大包天呀。”
袁莹儿头一抬,“平西王府?什么平西王府,谁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胡梨转头对上洪学海,屈膝行礼,“大人,还请大人派人给袁大小姐解惑,袁大小姐怕是对没人指导所学不多呢。”
胡学海看了一旁看戏的师爷,师爷忙整了整脸色,在袁莹儿发脾气之前忙开口道:“平西王是康帝五年大战朵思,灭朵思王而被封平西王。”
袁莹儿一听,嘲讽地笑道:“原来是废帝封的,这算什么王爷?废帝皇位都被先帝废了贬为庶人,他自己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是他封的爵位,这算什么王?也就你们自己抱着自愉自乐吧。”
袁莹儿笑得一脸恶意,武将封爵唯有战功,可有战功你也不一定能被封王,战功大的官至一品大将军,可有没有爵位还要看帝心。他父亲不能被封王就是不得当今所喜,否则她的身份将会更高。
胡梨挑了挑眉,这人还真是无知无畏呀。
“你意思是康帝被废,所以康帝期间的官职封爵都不做数?”
袁莹儿下巴一抬,傲然道:“那当然。”
“袁小姐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又是以什么身份说这大话的,单单因为你是袁大将军的女儿吗?你知不知道康帝在位二十年封了多少官赐了多少爵位?难道这些都要因你一句话不做数?不若袁大小姐问问洪大人,看洪大人认不认同?”
袁莹儿性子虽娇纵,可人却不傻,闻言看了眼洪学海,见洪学海神色古怪,心下便有些慌了,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康帝期间开恩科六次,每次取一甲三名,二甲两百名,三甲两百三十四人,六科下来,袁大小姐可知有多少人?”不等袁莹儿开口,直接道:“六科下来,一甲一十八人,二甲进士一千两百人,三甲如进士一千四百零四人。这么多人,如今在京为官的足有百余人,累官最高的是户部尚书,堂上的洪大人就是康帝七年庚戌科的两榜进士。这些,难道都不能做数吗?”
说完,从袖兜里拿出一张写满字迹的宣纸交给一旁的衙役,对着洪学海行礼道:“大人,袁莹儿不只是辱我平西王府的问题,还辱及康帝,辱及康帝期间万千学子,不惩治不能安民心。况且,不管康帝最终结局如何,那都是皇家内部的家务事,咱们这些外人可没权力置喙,袁莹儿在公堂上辱及康帝,大人若是这样放过,只怕百姓对他们心中的青天大老爷要失望了。”
洪学海瞪了胡梨一眼,眯眼思索半晌,才道:“来人,袁莹儿出言无状,暂压入大牢。”
袁莹儿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洪学海,又回头瞪向胡梨,气得眼都红了,虽然她还没弄清楚,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