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方形的蓝色宝石,底下带有手刻图腾的?江老临行前倒是留给我一块。”
“正是正是!”卓展兴奋的双目明亮,恨不得马上就拿到这开图石。
“这开图石被我存放在山窟密室了,现在天色已完,开山窟的钥匙很是复杂,夜里解锁不易。明日,我再让荀伯取来交还与你可好?”赤枢看看外面降临的夜色,为难地说道。
“也好也好,现已知道开图石的下落,我们也不急于一时。”卓展笑着说道,心愿得偿的满足感然写在脸上。
“对了,江老进来可好?精神可还矍铄?”赤枢关切问道。
卓展黯然,低头垂目,半晌,才抬起头缓缓说道“江老四年前就去世了,还有我的父母,也一同遇难了。我父母五年前也随队拜访过您,卓枫,顾锦红。”卓展艰难地说出父母的名字,一字一顿。
这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再次说出口,仿佛要将他吞噬一般,回忆顷刻间充盈脑海,啃食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卓展强咬嘴唇,生怕眼里窝着的泪会不争气落下来,一向强大的他只有在这件事上如此脆弱不堪。
一旁的段飞、段越也神态萧索,双眸无光。只有内心强大的江雪言依旧正襟危坐,丝毫看不出一丝神伤。
“怎……怎么会……”
赤枢刚刚还兴致盎然的表情一下子凝住了,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那位挚情忘年交竟已殒命,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孩子竟是卓枫之子。
“他们怎么遇难的?”赤枢急切问道。
“我也不清楚,我们此行寻找开图石的目的就是找出他们遇难的真相,帮父母报仇。”卓展扬起那张孤傲的脸,一板一眼说道,表情很是坚毅。
“哎……想不到……想不到……”
赤枢不住地摇着头,面色铁青,神情沮丧,继而抬头眺向门外的钩月,似在寻找脑海中那珍贵的回忆。
“五年前,江酉国拯救了我踌躇又慌乱的内心世界,让我变得意志坚定、信念明确;五年后,卓枫的儿子又拯救了我和我的杻阳山,都是命啊……命……”赤枢长叹一声,再次垂下了头。
“报——”一声急切的报令由远及近,传到了这深长的第八进院落,打断了赤枢的慨叹。
只见一背插蓝旗的传令兵飞驰入府,蹲跪在门外,拱手遥报“启禀封主。先锋营和骑兵营已将青城的武翰余党部拔除,重夺青城。青城现已敞开四方城门,恢复人流物运。另,武翰叛军已尽数俘虏,主将武翰已被押解回府。”
赤枢听到武翰的名字,刚刚还怅然的脸上突然露出凶光。
只见他正容端坐,咬牙狠狠说道“给我把武翰押上来,我要连夜堂审武翰!”
两个精壮兵士押着武翰的肩膀进了政事堂,一把将他按跪到地上。
武翰用力一甩膀子,掀得两个兵士一个踉跄。
武翰身上戴满了沉重繁琐的镣铐,脖子上的铁铐上还连着四根长长的铁链,末端各由一名兵士牵着。
兵士站在四个方向,目光锐利地盯着武翰,倘若他有一丝一毫僭越行为,便会紧拉铁链,让他无法动弹。
赤枢眯起眼睛,盯了武翰片刻,才缓缓开口“武翰呐武翰,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你会做出这样倒行逆施的反叛之行。我赤枢摸着良心,自问待你不薄,你又为何如此决绝,要将我和我的心血基业举巢倾覆?
你原本只是前任封主座下一低贱兽奴,辛正二年,我初任这杻阳府封主,释放兽奴,还你自由,又给你建功立业的机会,一路擢升你为封府右将军,地位仅次于封魄之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武翰冷冷一笑,慢慢抬起了头“哼哼,你还知道我的地位在封魄之下,我还是为你心智不,不知道呢!”武翰大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