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了,卓老大,我们隐土邦就是跑江湖的,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猴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花将,送客。”
“卓老大你可真实惠,也不说给个跑腿费。”
“管易龙要去。”
“……”
花将把猴子送出来后,也没再回草庐。
他还是有些在意,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一趟山北的白虎营。他猛然想到自己的师父尤武练今天上操兵场,算时间,这个时候应该结束了,马上会去营帐换衣裳。
打定主意,事不迟疑,花将直奔白虎营,去弄清楚那个本不该是他去触碰的谜团。
夜晚,月光的清辉透过薄薄的窗纱,静静地铺洒在地上、床上、被子上、青丝上,珠砂碎玉般光辉烂漫。
盘长轻柔地捋顺白蓝儿柔软的长发,贪恋地嗅着这熟悉的让人心安的气息,有些甜蜜,有些酸涩。
“盘长哥,其实……白天的时候,听卓展说有其他血葫芦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是心动的……”白蓝儿说完便将头扎进被子,似是为自己这样的念头感到羞愧。
盘长捋着头发的手倏然停住,片刻后,他拍了拍白蓝儿的后背“我明白的,其实……我也是……”
听到这话的白蓝儿不淡定了,突然从被子里钻出来,刚刚捋好的头发又乱了,散落一脸。
白蓝儿双眸烁动地凝望盘长,情绪有些激动“盘长哥,咱们……真的就只剩下三个月了吗?”
盘长看着白蓝儿绝望的样子,只觉喉咙处堵住一团火,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蓝儿呆呆地跪坐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喃喃道“我不甘心……盘长哥,我真的不甘心啊……难道,真的就什么也不做,等着那一刻的到来吗?”
“蓝儿,这是早就定下来的……”盘长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感觉此刻自己就像个没用的混蛋。
白蓝儿有些出神,忽地,她的表情变得很凝重,又很恐怖,眼睛睁得大大的,慢慢凑近了盘长“盘长哥,你说……如果我去求地妖,他会不会……”
“胡闹!”盘长腾地坐起,怒目看向白蓝儿,厉声道“这个念头想都不要想!”
“可是……”白蓝儿像只受了惊的小猫般蜷缩着身体,眼睛里满是歉意,却依旧争取道“可是……万一?”
“没有可是,没有万一!”盘长强势打断了白蓝儿,斩钉截铁地说道“地妖帮人达成心愿,可是要夺走最宝贵的东西,你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我……”
“别胡思乱想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盘长揽住白蓝儿的后脑,一把摁在自己的肩头,霸道命令道“睡觉。”
白蓝儿听出了这句“睡觉”说的有些急促,声音有些紧。她没再说什么,将手搭在盘长的胸口,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见白蓝儿没了动静,盘长缓缓睁开眼睛,侧着头,清冷的月光下,他看见白蓝儿美丽的脸上挂着泪。
盘长刚刚那一嗓子“胡闹”把所有人都喊醒了。在外屋草席打地铺的几人大气不敢出,竖起耳朵听着盘长和白蓝儿的对话。
草庐的隔音本就不好,加上盘长说话声音大,两人的对话是听得一清二楚。
后来估摸着盘长和白蓝儿都睡了,卓展钻出被窝,小声呼唤着“儿?”
赤将小脑袋探了过来,隔着段越、段飞和壮子,哑声喊道“卓展哥哥,什么事?”
“你知道地妖是什么吗?”
“听说过一点。这地妖啊,本是杀神贰负的手下仙官,名字叫危。因帮着贰负杀了水泽之神窳,被天帝降罪封印。关押的地点正是白于山的中溶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