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遗?” 他们看见柳山遗,微微有些诧异。 旋即看见陈阳,以及飘悬不动的镇山钉,还有天上那尊巨大的身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大和尚,默默站在树冠上,也不上前。 他只是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有两个道士打扮的老人,问道“怎么回事?” 柳山遗想说,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实在是太丢人了。 沉默不言的陈阳,手里的令旗,已经灌入了足够多鲜活的鲜血。 他微微抬首,说道“拜山。” “拜山?” 几人一怔。 旋即脸色一黑。 也是这时。 天空上那道巨大的身影,突然睁开了眼睛。 睁开时,有神威涌现。 众人看去,在那眼神之下,几乎要窒息了。 即使是刚刚赶来的这些人,胸腔内一颗心脏,也在疯狂跳动,难以平静。 “东营将九夷军,张基清,拜见上师。” 巨大的身影开口了,滚滚声浪,四周草木都被这股声浪压折了。 一股巨大的压力,铺天盖地的袭来。 众人只觉全身一紧,双脚灌铅一般,难以动作。 压力最大的还是柳山遗。 双肩仿佛承受了一座巨大山峰,让他寸步难行。 下方被三清铃聚拢而来的群妖,也在此刻,纷纷拜伏在地。 陈阳看着面前的镇山钉,伸手将其抓住,然后当着柳山遗的面,尽数收入了袖中。 柳山遗怒声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陈阳瞥他一眼,眼神嘲弄“我的血,可不能白流。” 他轻易不敢施展令旗,这是他第二次施展。 就算是他,也不敢说,施展了,就一定能成功。 这么多鲜血灌入令旗,才将张基清请出来。 可是请出来了,有什么用? 他是拜山不假,但又不是要杀人。 难道要他把柳山遗杀了? 既然除了压制,什么都做不了,若不收点东西做利息,他岂不是做无用功? 柳山遗老眼发红,镇山钉是他从师傅手里继承下来,蕴养数十年的法器。 哪一个超脱大宗师的修士,手里没几件镇场子的法器? 有人专修道法,有人专修法器。 柳山遗道法一般,但架不住法器牛逼。 镇山钉就是他吃饭的家伙。 毫不夸张的说,没了镇山钉,他整体实力,至少得下降三个层次。 “给我!”柳山遗压住怒气,沉声道“这事情,我不管了。” “你管得了吗?”陈阳毫不掩饰对他的讥讽。 打不过就说不管了,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那两个老道长见如此,心底惊讶这道士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但还是站出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道友,将法器拿出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好好说。” 陈阳道“跟你们不相干,别多管闲事。” 两人皱眉“同为道门,何必如此?” “嗡嗡~” 上方空气开始震颤。 张基清突然挥动手中长枪,猛地将枪柄砸下,巨大的枪柄碾断了十几棵大树,令大地晃动。 同时有一股恐怖气势瞬间暴涨。 柳山遗,以及另外几人脸色狂变。 “扑通!” 在这股威势之下,他们承受不住的身子一弯,双膝也随之弯曲,砸跪在地上,面容惊骇。 陈阳居高临下,看着被迫跪下的几人,说道“东西,我拿了,有意见吗?” 柳山遗几人敢怒不敢言。 张基清持枪当前,他们毫不怀疑,只要他们敢说半个不字,下一秒,张基清的长枪就会劈在他们的身上。 “哼!” 陈阳哼一声,仰望偌大崆峒山,冷笑道“这就是道门第一山?” 而后长袖一甩,向着南台前去。 他回到南台,众人看他眼神,都有些忌惮。 陈阳看着被抱上来的师兄的尸体,眼神微微暗淡。 南台鸦雀无声。 就是赵冠等军部的人,看他的眼神也有着极其古怪的神色。 所有人都知道,今日之后,陈阳拜山的事情,将传遍整个道门。 而他的名字,也将会闯出江南,被世人所熟知。 但,绝不会是什么好名声。 崆峒山是什么地方? 华国道教第一山,三教共融第一山。 曾经黄帝问道广成子的洞天福地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