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道“那是断了他们造反的可能,文渊,你记住,咱们和他们不同。这也是我要让你牢牢刻在心里的话。”
文渊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口干舌燥,说不出的紧张。
梁俊道“他们造反也好,新政也罢,受时代的限制,无非是推到一个封建王朝,再重新建立起来一个封建王朝而已。因此他们造反也好,新政也罢,全都要靠着士族,靠着门阀,靠着一代又一代在这片土地上欺压百姓的乡绅恶霸。”
说到这,梁俊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他嘴上这样说别人,其实心里也是在恨自己。
自己在雍州试行新政,为了让新政能够顺利推行,最后还是不得不向雍州的士族、门阀还有乡绅们低头。
他早就知道,雍州的新政这样搞,可能会让雍州的百姓三年五年之后过上好日子。
但终究不是根本的解决办法。
十年二十年之后,自己辛辛苦苦推行的新政,最后还是要落入雍州那帮士族门阀手里。
可梁俊对此却没有任何办法,毕竟自己来到这个朝代时间太短了。
挂着太子的名义,虽然会给自己做事带来便捷。
但太子始终是炎朝士族门阀阶层中最顶尖受益者的存在。
向来只有背叛阶层的个人,没有背叛利益的阶层。
梁俊很明白这个道理,自己在雍州施行新政,就是那个背叛阶层的人。
但雍州那些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以邓正为代表的本地官员们,一旦新政稳定下来,绝对不会因为他梁俊而出卖士族阶层的利益。
这也是梁俊为什么要带着王保、刘三刀这些雍州底层百姓来长安的原因。
既然已经决定背叛现在所处的阶层了,那就重新创造一个以百姓为主的新的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