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我把我把我把” 他看了看手中的短剑,似乎这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珍贵之物,但犹豫了好半天都舍不得送出去,反反复复的咀嚼着那两个字,声音逐渐微弱下去。 “这是师父从炼狱之火中取出的烬岩,她才升了圣品高级炼器师,就铸了这样一把宝剑给我”他轻抚着雕刻精美的剑鞘,喃喃忆道,“炼狱之火中的烬岩,还有焚心钢,都是独一无二的绝佳炼器材料。” 枯槁的手指拂过凤凰的眼珠,一滴浑浊的泪水掉在上面,像是凤凰泣血,“这是熔岩珠,我第一眼就喜欢的宝物,她便取来给我做剑鞘上的装饰物,真的很漂亮。” 拇指顶开剑鞘,一小截寒光闪闪的剑身划破洞中的黑暗,桑于卿蹙起不再英朗的剑眉,有些遗憾的摇头道,“只是这剑身,连凡品都算不上,可惜了这世间最完美的剑鞘” 什么意思 束云白歪着头,努力想要看清楚剑身的材料,脑海中突然响起云一扬的提示,“剑鞘的确不俗,但剑身着实太平凡了些,凡有些厉害的修炼者都能震断鹿狄君这是” 后面的话不必说,束云白已经想明白了。 “她给了你最好的防身宝物,却不希望你用它杀生,鹿狄君的心思,你从来都不明白。” 轻叹一声,束云白心中一阵酸楚。 桑于卿对于鹿狄君的执著,对于仇恨的执著,使得他蒙蔽了千年的眼睛如今依旧不清晰,真的不知道心灰意冷将自己锁进秘境的鹿狄君,当年是怎样的酸楚。 将爱徒关在门外数千年依旧不肯打开,又该是怎样的狠心与无奈。 “是么” 再不见风华万千的国师之姿,桑于卿像一个暮年的老头子一般,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红炎剑,闭眼,抛下。 万事皆可放下,真正做起来,仿佛也没那么难了。 “归你了,那去吧,算是师兄给你的礼物。待你出去,便封了这洞口吧,折腾了千年,我该好好陪着阿萝走完” 他扶着洞壁的边缘,一步一步重新向着岔口内走去,束云白想要追上两步,却被祁白拽住袖摆,停下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