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乔最近有点困惑。

究竟是这个海贼世界本来就比较残酷，还是自己的蝴蝶翅膀带起了砍人手脚的歪风邪气。

在短短两天时间内，不仅仅是蒂奇老弟不幸失去了左臂，就连白胡子二世也被瓦解掉了右臂。

之所以说是瓦解，当然是说，他的手臂既不是被砍掉的，也不是被打断的，而是被生命形态瓦解射线瓦解掉的。

这是一种从碱基氢键与蛋白质空间构型层面瓦解有机物的方式。

绝对的安全、高效。

马乔叹了口气。

应该不是自己的锅。

青雉断腿，犬岚和猫蝮蛇断手断脚，菊之臣断手……

这些事件在原本的时间线中也都是在短短一年时间中出现的。

而比起他们，白二世的手臂被瓦解掉，已经是很人道了。

所以错的是这个世界，而不是我马某人！

我马某人一直对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理清楚了这样的因果逻辑之后，马乔被自己的善良感动了。

“谢谢你，马乔。”

似乎是感受到了马老师的善良感天动地，重新恢复了随从打扮的泽法，真诚地向这个年轻人道谢：“你给我移植的手臂，还有新镶嵌的眼睛……都非常好用……没有它们，我无法为我的学生们报仇……”

“不用谢我，你付过钱的。”

马乔摇摇头：“而且，真正的报仇，不是应该宰了那个凶手吗？”

“不……以牙还牙的复仇只会让仇恨传递……”

马乔叹了口气。

泽法老弟又在传播他那套“不杀”的理论了。

之前在陷入绝望的时候，这家伙还失手杀死过一个海贼。

而如今恢复了状态，反而又妇人之仁了。

这种人或许本就不该成为海军吧……

也对。

马乔记得泽法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类似假面超人的英雄。

而军人……

最重要的其实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而不是英雄情节。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人都认为，只有赤犬才是真正合格的海军大将吧……

“泽法老弟。”

“嗯？”

“你知道我的梦想吗？”

“赚很多很多的钱，变成世界上最有钱的人？”

“呃……这只是梦想之一……我的梦想是，让这个世界上再也不需要超级英雄来主持正义……”

“这……”

泽法愣了愣。

沉默许久之后，他才略微莫白了马乔的意思，吐出了两个字：“很难。”

是啊！

很难。

人类总是向往着美好的愿景。

铁面无私的青天老爷、劫富济贫的江湖侠客、微服私访的威严帝王……

当然也包括行走于黑暗之中，守护哥谭的超级英雄。

愿景有多美好，现实便有多残酷。

但人类的愿景是不可能被抹杀的。

所以，唯一能让超级英雄消失的办法，就是创造一个治安良好，缺少犯罪的大同世界。

毕竟在那样的世界，人们盼望的应该是财神或者月老，而不是什么超级英雄。

……

大妈最终在睡了三天三夜之后醒来了。

不出所料，切除了修女寄生体的她性格大变。

不是如原时间线和之国篇中失忆那样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而是完整地保留了原本的记忆，但性格却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这种转变，甚至让她身材的急剧变化都显得相形失色了。

对于妈妈出现这种变化的原因，佩罗斯佩罗与卡塔库栗都选择了保密。

他们对外只是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