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怎么了?”莫雪鸢一脸的欲求未满,不解的望着他。
祁时宴慌乱解释:“可能,是累了吧!”
他将手里的透明餐盒递给莫雪鸢:“你自己乖乖的吃,我出去眯一会儿,有什么事喊我就行。”
不等莫雪鸢回答,便离开病床,拧开病房的门把手,自己出去了。
莫雪鸢看着那道消失的身影,累了?
每一次但凡他们有一些亲密行为,他总这么说,他就那么虚吗?
还有,为什么要去外头眯一会儿,病房里明明就有陪护床,他在逃避什么?
祁时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刚刚掏出烟和打火机,正要点上,却想起来这里不能抽烟,又默默的将烟和打火机塞回到裤兜里。
“祁时宴,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一个多么干净的女人。
我的这一副身体肮脏不堪,罪恶至极,我粗鄙不堪,无耻下作,可这些是我自己能选择得了的吗?
我父母早亡,被迫成了孤儿,这是我的错吗,是我活该吗?
我,我被赵德贵,我被这个人我被他强暴也是我活该吗?
那个时候我才六岁,六岁的孩子知道什么,我被这个人给强暴了,我就活该去死吗?
是,我有着那样不堪的过去,可是有着那样的过去,我就错了,就罪恶滔天,不可饶恕了吗?”
祁时宴,你总说我贱,对啊,我就是贱,我要是不贱,强暴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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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宁愿相信这一家人的话也不相信我,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
在来祁家的这三年,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你,我也没有背着你在外头跟任何的男人有过任何的接触。
还有念念,她就是你的女儿,就是我们的女儿。
祁时宴,我向你保证,我拿我的命给你保证,念念她就是你的女儿,她就是祁家的孩子。
祁时宴,你愿意相信我吗?”
修长的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另一手朝着半空里挥了挥,试图将那些话从脑子里给甩掉。
可他越是如此刻意,那些话就如一颗又一颗的炸弹往他的身体里埋,再进入大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炸了。
眸子半眯,而后阖上眼。
耳边却又响起最后的那一句:“祁时宴,你愿意相信我吗?”
“祁时宴,你愿意相信我吗?”
“祁时宴,你愿意相信我吗?”
“祁时宴,你愿意相信我吗?”
“滚!”
走廊上,一声男人的暴怒声。
“鬼才会信你的话,贱人,贱人,你活该!”
他骂着,却在下一刻,幽深的眸子里滴出了眼泪:
“从我的身体里出去,从我的脑子里出去。
南栀,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妥协吗,不会,永远不会,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
而此时的南栀。
早已离开了南泥湾。
单薄瘦弱的身躯,游魂一般走在路上,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再从另一个地方到达下一个地方。
没有人知道她要走去哪里,就连南栀自己也不知道,她要去到哪里。
现在的她还能去哪里,明明这个世界那么大,可却大到容不下一个她,明明这个城市那么小,小到她往人堆里一钻就再也找不到了。
天黑了,路灯亮起来,将她的身影拉得又长又孤单。
一开始,街面上的人还很多,渐渐的变得稀疏,到后来只有她一个人了。
南栀还在路上走着,不知疲惫,仿佛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