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风思月又恢复了往日那样盛气凌人的架势,略带嘲讽的说道“反正我觉得我们不是朋友,怎么思月公主终于装不下去了吗?这段时间倒真难为公主了。”
风思月听见这话,不怒反笑,一只手不停的摩挲着白狐披肩,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岳翎,你今日肯来,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你的狐狸会想攻击我吗?”
岳翎还没问,就被风思月猜中了来意“你果然知道”。风思月见岳翎的确为此而来,也不在来回踱步,停在岳翎五六步远的地方,一脸微笑道“你过来,我说与你听”。岳翎看着她脸上的笑,本不想上前,但又见她已离悬崖有了点距离,又想起白白那忧郁难掩的眼神,踌躇再三,还是上前了几步。
风思月见岳翎过来,附耳上前,一字一句道“因为本宫的披肩是用它父母的狐狸皮做的,你说它闻到这熟悉的味道,能安静的了吗?哈哈哈哈”,风思月瘆人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
岳翎听见她的话,也是惊诧万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们一行人在天山遇到的猎狐的人竟来自西临,更没想到自己和肖煜明明将白白的父母安葬了,而那些人竟然会卷土重来,残忍的剥了狐狸皮,还做成了披肩,而风思月已然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却还将它穿在身上,在白白面前招摇过市。
也难怪了白白那天一直想扑她,其实它想抓的从来不是风思月的脸,它只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一直想要的就是风思月的披肩而已。虽然它从小被岳翎养大,免了在天山野外存活的苦,可是幼小的它曾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浑身鲜血的模样,所以属于它们的味道,它是怎样都不会忘了的。奈何它无法言语,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想抢回它父母的毛皮,仅此而已。
想通了这一切,岳翎再也无法淡定,尤其是她想起,天山之上,白白的父母那般无助,那般不舍的死去,它们虽然只是动物,抑或是有些人嘴里的“畜牲”,可是却不得不说它们是一对伟大的父母,“脱下来”,岳翎的话因为愤怒不自觉的变成了命令的语气,听的风思月一愣。
可是她又想起神秘人的话,还是稳了稳心绪,继续装模作样道“怎么,你在命令本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岳翎没心思跟她纠缠,只是一心想拿回那件披肩“我再说一遍,脱下来”,看着逐渐逼近的岳翎,一脸的杀意。
风思月紧张的往后退了几步,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似是收到了什么信号,突然神色一转,尖叫一声“救命啊,杀人了”,岳翎也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飞速转身绕到了风思月身后,顺势掐住了她的脖子。脚步声接踵而至,伴随着人的说话声,岳翎看了看捏在手里的风思月,又看了看来的一大波人,勾唇一笑,果然有阴谋啊。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肖煜,风澈,云楼还有其他的官家小姐,公子等,本来他们都和北凉帝一起在大帐前整装待发,进行新一天的围猎,为了有趣,今日还添了彩头,惹得不少人都跃跃欲试,所以今日想要入林的人,多了不少。
只是众人还没出发,却见风思月的侍女小莲跌跌撞撞的跑来,说岳翎和风思月去后山看日出,而两个人起了争执,岳翎要杀风思月,众人不敢耽搁,赶紧一探究竟,而北凉帝这一帮大臣就留了下来,肖煜几人却是率先往后山奔去。怎料刚来到,正好听见风思月的大喊,而岳翎也偏巧掐着她的脖子,一脸愤怒模样。
“哟,来了这么多人,思月公主好手段啊”,岳翎这会也大概晓得了风思月想干嘛了,无外乎是,想先激怒自己,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扮演受害者的角色,到时候她在告个状,北凉帝迫于西临的压力,恐怕也得处置她,所以她前几日才刻意与自己交好,就是想撇清干系,让别人相信她没理由陷害她,那么接下来她会如何?将自己甩落悬崖,还是有其他的手段,只是岳翎想到了所有,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