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腐朽的味道。

辉夜没有露出异样的神色，手就像放在一段枯寂的木头上。

屋内白光一闪，就在老妇人断气的一刻，她的身体上已经覆盖上了‘楔’的术式。

来了。

罗素正色起来，就连远在一人世界的本体都停止闭关，通过灵台空间的共享感应，‘看着’辉夜和老妇人。

在施加术式之后，辉夜的眸子黯淡了一些，但是她身上的力量波动反而更加强烈了一些。

精神失衡，力量的掌控力下降了。

辉夜不慌不忙的深呼吸，几次之后，她身上的力量波动就停歇了。

大蛇丸露出羡慕的神色。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锻炼出像辉夜这样强横的体质。

不过，他眼中的羡慕只是维持了一瞬，注意力全被老妇人的变化吸引了过去。

形容枯槁的老妇，在白光淡去后，浑身响起炒豆般的声音。

她的躯体像是变成流水，向着头部汇聚。

而本来坚硬的头部也软化下来，变成了一片灰蒙蒙的漩涡。

漩涡中有一个金色的光点，虽然细小，却散发出如同太阳一般的光明。

不过，如果仔细看去，这尊小太阳周围的光晕却是由一道道细碎的电光组成。

罗素分身挑了挑眉，出声问道：“你给她的意识里，留下的是哪家的功法运行路线？”

“是羽衣觉得很强的一家，好像叫做天师府。”辉夜如实回答道。

“母亲，您不是说什么都没有在分裂的灵魂上留下吗？”大筒木羽衣目瞪口呆。

“不留下？那还得教她识字，太麻烦了。让她自己练吧，我还要多陪你聊天呢。”辉夜笑着对自己儿子解释道。

“没事的，大不了再分裂一次，我至少还能再用三次。”

大筒木羽衣绷着脸，他可不愿意自己母亲再用了。

自从在一人世界呆过一段时间后，他对灵魂的敬畏程度更上一层楼。

虽然自己母亲现在看起来什么事情没有，但是灵魂还是保持完整比较好。

“妙，妙，妙！”罗素分身拍手叫好道：“道是无意却有意，意在有为却无为。”

这才是百分百的创造练炁之人，之前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光考虑外在，却忽略了内在。

要是灵魂真的无欲无求，那出来的‘灵根’又怎么会有练炁的本事呢？

罗素本体心中感慨，他对炁的感悟更加深刻了。

大蛇丸和羽衣纷纷侧目，辉夜看了过来。

“成了。”罗素分身指着那处闪着光的混沌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混沌中的光来着雷鸣，开始迅速扩散。

散落的雷霆聚成一颗颗小光球，如同周天星辰一般，悬浮在几人面前。

这些光点有序排列，一个接一个的闪动着。

“这是，周天要穴？”大蛇丸一眼就看出光点模糊组成的人形。

罗素分身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他的注意力全在光点的衍化上了。

随着光点的闪动，道道细线从一颗光点流向另外一个。

不多时，密密麻麻的线缠绕出一个更加具体的人形。

经络！

下一刻，骨头，血肉以经络、大穴为框架慢慢填充起来。

一个美貌无比的白发、白眉的女子，赤条条的横挺在半空。

她一手遮挡上身，一手遮挡下身，手臂弯曲相接，恰如一道闪电的形状。

大蛇丸目露震惊之色。

大筒木羽衣也是一脸震惊。

辉夜也露出茫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