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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表情却也是前所未有的忧伤。

……

“莉可，你脸好红。”信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两人的狗血剧把我看热了。”莉可干笑解释，随手从自己的位置抓了一个粉丝送的扇子，结果又听到了她前面有几个粉丝在尖叫，她一看扇子上的图案，两眼一黑，是她和立夏的CP站特意做的扇子。

MC本来已经被惩罚的两人的表现逗笑了，又看到了旁观三人组的表情，更乐了。

他问：“那么队长给两位惩罚对象的打分是？”

斐斐清了清喉咙：“悠月，满分10分的话，9分。”悠月优雅点头表示感谢，斐斐停顿了一秒：“立夏，0分。”

一听自己分数，立夏快跳起来了，他抓起话筒，可怜兮兮地说：“大家看到我平常是怎么被欺负的了吧？”

粉丝们一起爆发出笑声。

*

一场签售会下来，累是很累，幸福也是很幸福，一天的繁忙都值得了，因为粉丝们的存在莉可的电量再次满格了！

粉丝们的嗓子也是很好，最后他们上车的时候，还能听到不亚于一开始的尖叫声，不仅有叫他们名字的，还有不少送东西的。莉可从场馆到车子的短短几步路还收到了两束花和几个小玩偶。

莉可在默契游戏拿到了第一名，虽然只有一分之差，但也是绝对的王者！

第一名有支配权，莉可早就想好了支配的人，一个最近一直躲着她的人！

悠月！

她都好久没和他单独相处了！之后他去恋综，又要好久不能见面了！

所以刚才小羽让她好好想想的时候，莉可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因为签售会而兴奋鼓动的心随着车子的行驶而暂时安定了下来。

路过便利店，悠月和信真留在了车里，两人没怎么说话，远处传来了立夏的说话声，嗓门之大让悠月笑着叹了口气。信真向窗外看去，立夏和莉可两人走在小羽和斐斐后面，立夏正在研究莉可头上粉丝送的黑猫毛绒帽。

信真也忍不住笑了。他转头问悠月：“支配权那个，你觉得莉可会选谁？”

莉可得到了默契比赛的第一名，拥有任意一人的支配权，刚才小羽一上车就让她想好人选，之后找时间拍视频。

“……”悠月撑起下巴，“我觉得……会是你吧？”他的语气温和，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想。

这个猜测让信真一时半会想不到如何回答，他眼神淡淡垂下。

是因为他早上的回答让悠月误会了吗？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如果你是在意早上莉可说的那件事……”

悠月轻轻摇头：

“莉可早晚会有喜欢的人，哪怕真有告白这件事，也只会是个开始。”悠月的语调很平，没什么感情，这句话比起对信真说，更像是他对自己说的。

信真微微愣住，然后他的眼神低垂：“嗯，你说得对。”

悠月转头看向信真，露出很浅的笑容：“至少她现在还是属于我们的，所以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么？

信真倒不这么觉得。

他反而觉得悠月说得很对。

最重要的是，谁会是那个让莉可意识到喜欢是怎样心情的人。

不是莉可平常那种作为朋友或者队友的喜欢，而是更特别、更专属的喜欢。

当然了，早上的问题他认真回答了，但他并不觉得莉可只是提出假设，他觉得，确实有人跟莉可告白了，而这份告白也搅乱了莉可的心，让她不知所措。

问题是，到底是谁呢？

一个个碎片在他脑海中浮现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