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坤脸颊抽动的样子,急得语速快得像爆豆“你别误会啊,他们也没事先知会我一声,我也不知道,我我一直想跟你解释来着,可是”
就在雒雁语无伦次的时候,齐坤竟然忽地扑过来紧紧抱住了她,力气大的就快让她喘不过气来。
“啊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齐坤疯狂地大叫起来。
雒雁使劲推开齐坤,笑着点了点头,却在下一秒又被齐坤揽进了怀中“哈哈,哈哈哈哈,以后又可以欺负你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欠我那八年的债,你得用一辈子来还,逃都别想逃”
雒雁淡淡地笑着,心头一阵从未体会过的温暖潺潺涌过,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犹疑着抬起了双手,轻轻抱住了齐坤宽厚的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喝了整囊的烈酒。
齐坤醉了,也倦了,头沉沉地靠在了雒雁的肩头,打起了呼噜。
雒雁偏头看了看睡得像婴儿般的齐坤,慢慢闭上了双眼,嘴角露出一抹千滋百味的笑。
“咔嚓”西厢的小窗下,壮子粗粗的拇指和食指比划成相机的模样,将屋顶上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身影框在了里面,“完美。”
“哎呀,走之前也算做了件好事,我万万没想到,竟然也能当回牵红线的红娘。段飞离开窗边,走到桌边倒了一碗水,感慨地说道。
“你们就闹吧,我好好的雒雁姐,就这么给那个棒槌了。”段越托着下巴坐在桌边,唉声叹气道。
“喂,越越小姐,你可别把壮爷我也装进去。白天那馊主意可是卓展和段飞出的,要怪你就怪他俩。”壮子吐了吐舌头,赶忙撇清自己。
“还不是你最先组c给闹的”段越心虚地嘟囔道。
这个主意确实是她哥和卓展出的,然而就算她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这样一耍弄,不仅让齐坤和雒雁了结了长久以来的恩怨和误会,还让他俩借此机会看清了自己内心的真实心意,真的是一举两得了。
若是他们这几个看戏的一直不出手,齐坤和雒雁如此迟钝的两个人,可能互相杠到死,也发现不了自己心中最在乎的那个人竟然是对方。
“段越,你就不要不开心了,正所谓有多深的恨就有多深的爱,我现在啊,越看他俩越登对了。这样你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不是,以后这府上就是幸福的两对儿,多好。”赤走过来,从后面环住了段越的肩膀,安慰道。
段越回头看了看赤,拍了拍她的手,强挤出一丝笑。
“心愿都了了,明天回家,也没什么遗憾留在这边的了。”卓展悠悠说着,走到桌边,拉出了一把椅子坐下。
“儿,我已经打听过了,数厉山是泰冒山封地下的附属山,周边没有什么城池城国,只有一处远近闻名的山寨,盘龙寨,据说是驯兽师家族高堂家的地盘。江老的开图石应该就是留在那盘龙寨中,你带着我们法器先赶过去,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知道了,卓展哥哥,你们呀,就不用担心我啦。”赤脆声应着,莞尔一笑,一袭红裙在没点灯的屋子里披了一层淡淡的银纱,很是好看。
卓展看的有些愣神,木然地说道“也不早了,快睡吧,明天还得早起,迟了,石川大哥他们上操兵场了,就告别不上了。”
翌日清晨,天不亮,他们便早早起来了。
跟石川和照影道别后,却并没有见到齐坤和雒雁,估计是那俩人昨晚喝大了,早上睡着还没起来。虽有些遗憾,但也实在不忍心特地去叫醒他们,卓展一行人只得匆匆出城。
出城十里,道边一片麦杆苍黄。
后半夜下起来的细雨刚停,秋风摇曳,飘落的枯叶零金碎玉般悠然而下,雪片般盖在了散发着清新泥土香的大地上。
宽阔的官道边上,满眼的苍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