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着一座用石柱石板搭成的石亭,虽然粗拙古朴,却也宽敞干净。
亭中石案上并排摆了六只大陶碗,只有一碗中盛满了清亮的米酒,其余的五碗都是盛着红澄澄的枸子汁。
亭外的大柞树下拴着一匹雄骏的枣红色大马,一个身姿英挺的女子正俯身专注地理顺着马鬃,倩影翩然。
“雒雁姐”段越惊呼着跑了出去,紧紧抱住了马前的雒雁,笑里飞着泪花。
原来雒雁昨晚一夜没睡,天不亮就起来了,赶在他们起床前便策马出城准备这场送行了。毕竟段越是她生平来第一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感情在她的心里重于泰山。
安抚好泪花缤纷的段越,雒雁起身走进了石亭,端起那碗清亮的米酒,爽朗说道“知道你们不喝酒,你们的送行酒就用这枸子汁代替,来”
正说着,身后传来疾如雨点的马蹄声。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齐坤骑着一匹黑马策马飞来,没有来得及梳洗拾掇的脸上惊慌失色。
到得石亭,齐坤飞身下马,马都来不及栓,就仓惶地跑进石亭,一把抓住雒雁端着陶碗的那只手,疾言质问道“你还是要走对不对”
卓展他们看见齐坤这幅大惊小怪的样子,顿时哄然而笑,笑得搞不清楚状况地齐坤直发毛。
“这怎么回事,谁给我解释一下啊”齐坤愤怒大喝道。
雒雁看着他笑笑,摇了摇头“我不走,我这是出来送他们了,这不,刚想敬他们送行酒呢。”
听雒雁这么一说,齐坤的脸霎时从头顶红到了脖子根,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蓦地,齐坤瞥见自己一直抓住雒雁手腕的那只手,赶忙拉了过来,接过雒雁手中的陶碗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喝完还不忘解释句“啊哈,我开玩笑呢,我也是来送行的,哈哈。”
“哎,那是我的酒”雒雁盯着被齐坤喝了半碗的酒,焦急地说道。
“谁让你这个坏女人不准备我那碗,咱俩就喝一碗得了。”齐坤强词夺理地说道,说完又把剩下的那半碗酒塞给了雒雁。
“哎呦呦,俩人喝一碗酒,你俩啥时候都这么好了”赤兴奋地跳上前,搓着小手眉飞色舞地说道。
“可以啊,发展得挺快,呵呵。”壮子拱了拱段飞,起哄道。
“齐大哥,你就坦诚点儿好了,是不是真担心我们拐走雒雁姐啊”卓展笑着问道。
“胡说八道”齐坤没好气地说着,“我一起来,发现你们都不见了,这女人也不见了。你们知道的,这女人心眼坏,我是担心她又偷走什么东西,毕竟有一就有二,所以所以我才追出来看看”齐坤忙不迭地解释着,气势越来越弱。
众人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段飞阴阳怪气地开起了玩笑“是偷走了你的心吧”
说完,石亭中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去去去,都快走了,一点儿伤感的气氛都没有,还在我身上寻乐子。”齐坤大手一挥,试图转移着话题。
“不过说真的,你们一走,还真有点舍不得你们。对了,西山的鸟传信很快的,别怕麻烦,记得时不时递些消息过来,有什么困难就直说。”
“知道了,齐大哥,你们也是。”卓展平和地应着。
“对了,卓展,还有你体内那股捣乱的巫力,我虽让神宫的巫医给你走了几次针,但只是治标不治本,封得了一时封不了一世,还得靠你自己运力调整、适应,发动巫力的时候别太猛,万一再将那股魔火催生出来,麻烦可就大了。”齐坤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说起这个,卓展也是忧从中来,轻叹口气,无奈道“想不到这巫力竟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原来的冰冻巫力反噬神元,本以为晋级成功了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又来了股魔火。”
“你也别